楼月在后头也看见了这一切,上前问:“这五殿下怎么跟个幽魂似的?”
裴渊脑海里还想着裴律方才的眼神,过了一会,淡淡道:“心神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晚云不解:“什么心神?”
裴渊却没回答,对楼月令道:“去打探打探,五兄今日从皇城司出来后,去了何处?”
楼月应下。
平康坊南曲,裴安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裴珏。
只见他又以筷击碗,胡姬随着他的敲击翩翩起舞,细腰一拧,一记后仰,稳稳地将葡萄酒注入裴安的酒杯里。
裴珏一边叫好,一边冲裴安笑道:“二兄的酒杯又满了。”
裴安也笑了笑,却不动。
一整夜,裴珏就是换着法来灌他酒,让他没法子开口说正事。
裴安如今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裴珏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深藏不漏。
他拿起颗花生米朝裴珏扔去,正中额头。
裴珏摸了摸,笑道:“二兄这是做什么。”
裴安也不多言,瞥一眼周遭。
裴珏会意,让舞姬和乐师出去,继而道:“二兄不喜欢?那我唤了鸨母来,和我等一道行酒令?”
裴安冷笑。还行酒令,他恨不得裴珏摁到酒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