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宁仍想着宇文鄯的事,心思自不在晚云身上。见她倔强,他也不惯着,径自上马往回走。
可待马儿刚刚超过晚云,他忽而调转回来,伸出手臂,拦腰一揽,将她带到了马背上。
而后,他不顾晚云挣扎怒骂,箍着她,往城内驰去。
若论罚,公孙显当真想亲手抡起笞条,给谢攸宁几十下。
可他知道无济于事。
谢攸宁带着晚云回到都督府,见到公孙显,随即滚鞍下马,在他面前拱手道:“罪人谢攸宁请罚!”
公孙显瞪着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压下心中怒火,命人将谢攸宁捆了,等候发落。而对于晚云,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今日是极失败的一日。
从齐王麾下大员造反差点带走三万守军,到齐王因为常晚云开城放走敌人,再到谢攸宁放走宇文鄯……公孙显只觉一口老血闷在心头。
武将最不该有的感情用事,竟接连发生在他眼前。
公孙显不敢再大意,思量之下,连忙借了马,往赤水军营寻找孙焕。
“孙将军可能调动赤水军?”见到孙焕,他劈头就问。
孙焕等前方的消息也等的急不可奈,忙道:“昨夜老九已秘密将符节送到我处。”
公孙显怔了怔。昨夜齐王明明同他说“符节在此”,怎么到了孙焕这里?
待明白过来,他又难免苦笑,齐王竟然连他都防着。
公孙显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昨晚那种草木皆兵的时局,齐王这么做无可厚非。他又忽然想起来,齐王说要打赌,给孙凤亭一个“足以颠覆时局的权利”,原来是他的符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