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马头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有若无地留下一句“回去”。
他如疾风般来去无影。
裴渊离开之后,许久,晚云仍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同样心绪烦乱的,还有谢攸宁。
他亲手放走了一个叛将。
哪怕那人一向被自己视为手足。
而此事要是真按军法处置,足以让他丢了性命。
至今,谢攸宁仍觉得自己想在做梦。
“将军……”耳边传来随从的声音,“还是先回城去吧。”
谢攸宁转头,身边只剩下几个随从,其余人马都被裴潜带走了。
他深吸一口冷冽的寒气,让自己清醒。举目四望,幸而天不差,一时半会起不了风雪。
谢攸宁将自己的马牵来,对晚云道:“你骑我的马回去。”
晚云看了看那马,道:“那你呢?”
“走回去。”
经历了今夜的一番打击,晚云最受不得旁人的怜悯,即便是好意也不行。
“不必。”她生硬地说,转身往城池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