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差了两岁,即使自伊烟白懂事起,她就记得在那些妈妈们时不时组织的聚会里,时悸姐经常欺负她,以逗她哭为乐。
可后来越长越大,她们好像渐渐就和她们之间隔了一道厚壁。
直到高一上学期的期中考,她姐以优异的成绩考过了跨级考,连跨两级,她却发挥失常,只能躲在学校人工湖旁的枫杨树下哭,没过一会儿,不远处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邻子~”
“跑哪去了?”
她抬起头,满眼泪光正巧对上从矮树中走出的时悸。
时悸愣了一下,接着又下意识地转身离开了。
她就把脸埋在膝盖里,仿佛被无视的挫败感比没考好的无能悲伤感更加强烈。
枫杨的种子轻飘飘落在头顶,却又有脚步声停在身旁。
时悸坐到她身旁,塞给她一包纸巾,又叹了口气:“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
她捏紧那包纸巾,不留痕迹地用校服袖子擦掉眼泪,红着眼眶紧张地抬起头。
手臂就又被拍了一下。
时悸抬起头看向头顶,仿佛是在安慰她:“你看,无论有多远,它们都曾经飞翔过,无拘无束。”
她跟着抬起头,看到一串串成熟的枫杨种子,有翅膀。
风一吹,漫天飞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