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笑,眼神已经逐渐冰冷。
甘竹不笨,白元秋的话,把“希望”换成“需要”,“尚需深思熟虑”换成“听我命行事”,恐怕才是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副舵主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对方虽然执晚辈礼,却显然并不愿意听他指手画脚,当下单膝叩地,弃械低首:“属下失礼。”
白元秋没叫他起来,出神片刻,问:“除了你,还有哪些人有意见?”
甘竹不答。
“我亲自去问的话,可未必会像甘叔叔这样顾念同僚之情了。”白元秋淡淡道。
“周林先生并没真正踏入丹景境内,既然没有伤亡,大家也并非当真有什么敌意。只是茶余饭后,难免好奇才多说了两句。”甘竹低声解释道。
“茶余饭后还在一块闲话家常,看来丹景分舵里,大家关系果然极好。”白元秋笑道,“尊驾御下有方,从属忠心耿耿,如此齐心协力,难怪有胆气不惧强权。”
说话间,白元秋手腕微颤,身侧所悬的三尺秋水旋即出鞘,“铮”的一声,如疾箭般迅速擦着甘竹的耳畔钉在他身侧。
空气中几缕发丝悠然飘落,寒刃与甘竹间的距离,近的几乎不容一线。
甘竹身子微震,他并非情愿将自己要害放在对手利刃之下,但白元秋动作何其之快,在他反应过来前,剑尖已靠近在要害位置上。
两个赵全能打一个甘竹,一个半甘竹能打赢肖晨安,但十个肖晨安捆一块,都未必是白元秋的对手。
“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甘竹竭力保持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