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竹道:“巡察是聪明人,我便直说了。”严肃道,“姑娘明明已成功给周林下毒,后来为什么又把解药给他?”顿了顿,接着道,“将解药给他也罢了,此人的身手,若能为天衣教所用,自然甚好,可巡察为什么又让宁姑娘把周森放了?”没人质在手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扑?
他急切的等待着白元秋的回答,却正正撞入一双冷若凉玉的眼里。
白元秋不言不笑,静静看着他,直看得甘竹所有的激动不满都化成冷汗,从后颈上涔涔淌下去。
“甘叔叔说完了?”白元秋平静问道。
“是,说完了。”甘竹不由自主的垂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这些话是甘叔叔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丹景分舵的意思?”白元秋支靥,淡淡问道。
“姑娘!”
“看来是你一个人的意思。”白元秋笑,“周林与我师兄乃是同一级别的高手,你若有本事拦他,尽可去拦,又何必迫我杀人?”
甘竹嗫嚅道:“可你当时已经能够毒杀他了……”
白元秋笑:“可人家当时也能杀了我呀,若周林也像甘叔叔这样想,我恐怕就回不来了。”淡淡道,“此外,若是周兄察觉到身体有异,而我又已经身负重伤,丹景还有谁是他一合之敌?”
甘竹垂死挣扎道:“可万一姑娘离开后,周林再次袭击丹景……”
“那便趁我还在的时候,好生安排后事吧。”白元秋微笑,“甘叔叔要不要把可能威胁这里的人列个清单,让晚辈挨个清理过去?”
敛目翘唇,少女脸上挂着的笑容仿佛是雕刻精美,却毫无人气的面具:“晚辈现在还希望此地保持着基本的平静,和中朝在什么时候冲突,怎样冲突,尚需深思熟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