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贺楠往厨房看了一眼,祈祷晏少舒别这个时候从厨房里出来了。所以他家先生到底干什么啊,他都提前报信了,怎么还不从厨房里出来,那不是信儿都白报了吗?

周舒窈注意到曲贺楠的表情,也往厨房看了一眼,转而想到了什么,就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云小姐呢?在做饭吗?”

“啊?”曲贺楠暗道周舒窈心思敏锐,还没来得及找个什么借口,就听到晏陶陶激动地说:“云禾在做饭?做什么啊?有乌骨鸡吗?有糖醋小排吗?”

云禾做的饭晏陶陶就吃过一次,还是厚着脸皮蹭的,从此念念不忘。现在听到云禾又要做饭,她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跑,曲贺楠见状只觉得不妙,这丫头莽莽撞撞的,万一撞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怎么办啊?

他没多想,伸手就把晏陶陶拉住了,刚才的气晏陶陶还没有消呢,转头瞪了曲贺楠一眼,恶狠狠地道:“你干嘛?放手!不然我咬死你。”

“有本事你就咬死我!”曲贺楠也气,这丫头现在这个脾气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他拎着晏陶陶的领子将人拖回沙发,警告道:“阿禾姐做饭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

晏陶陶不死心,挣扎着要坐起来:“我才不会打扰她,我就过去瞧瞧看一眼而已。”

曲贺楠咬牙,伸手将人按回去:“不行就是不行,你吵死了。”

晏陶陶听到这句话炸毛了:“你说我吵?”

眼看两人这气氛又要打起来,关山和周舒窈同时叹了一口气,上前准备拉人时,二楼突然传来开门声,然后晏少舒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

“陶陶,上来推我。”

晏陶陶甩开曲贺楠的手,噔噔噔地跑上了楼,即将爆发的流血事件就这样终止了。

晏少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的,怎么连衣服裤子都换了一套,晏陶陶和周舒窈也不是外人,有必要重新换一套衣服吗?

曲贺楠百思不得其解,他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先生的反常行为了。他转头,看着关山一副了然的模样,就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关山回答得有点莫名其妙:“先生也是男人。”

这不废话吗?先生本来就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