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都快三十五了,刚见面那会儿还维持着人样,喝了几口酒后就开始动手动脚,云禾借口上厕所,跑了出来,她想过逃跑,可是一想到云嘉柔,她又觉得自己还能忍受,都是恶心人的事,不是赵公子还有周公子张公子。
柏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站在厕所外的走廊,看着满脸狼狈的云禾,然后问她:“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比起赵公子,那时候的柏舟简直就像是老天爷专门派来解救她的,就像当初柏舟带她走出房间,这一次,云禾也觉得柏舟能带她走出困境,她觉得柏舟和柏家的人不一样,直到后来,她才直到,柏舟姓柏,是柏家人,也是个薄情寡性的人。
云禾从短暂的回忆中抽离,齐老先生已经将云嘉柔头上的银针取下了,云嘉柔还在睡,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齐老先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云嘉柔的情况说给云禾听:“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别受刺激,头疼症就可以慢慢治好,这几天天气好,你有空多陪陪她吧。”
送走了齐老先生,云禾躺回云嘉柔的身边,她侧着身子看云嘉柔。云嘉柔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眼角几乎看不见皱纹,三年的时光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云禾忽然就想,要是当初没有跟着秦如风离开云水镇,云嘉柔会不会比现在更幸福?
云嘉柔睡了一会儿似乎做梦了,看起来不是什么美梦,美梦只会让人笑,不会让人皱眉。云禾伸手慢慢将她的眉抚平:“妈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回答她的只有云嘉柔浅浅的呼吸声。
当天晚上,晏少舒快十一点才从宗祠回来。
男人坐在轮椅上,单手撑头的动作让背脊微微弓起,露出半截冷白的后颈,由关山推着他慢慢进来。
云禾在客厅看电视,电视上正好在播放旅游宣传片,听见开门声,她转头和晏少舒的视线对上。
晏少舒很疲惫,抬一抬眼皮都觉得很勉强,但还是弯了弯唇,朝她笑了一下,很淡,但是云禾看得清楚,晏少舒的确是笑了。
云禾关了电视走过来,从关山手里接过轮椅,对他说:“我来吧,你也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关山看了晏少舒一眼,然后离开。
云禾推着晏少舒坐上室内电梯上了二楼,到了卧室后,晏少舒先去洗澡,云禾返回楼下,将自己亲手调配的安神汤端了上去,中途冷了点,云禾又下楼加热。
半小时后,晏少舒清清爽爽地从浴室出来了。
洗完澡,疲惫也消除了不少,他看到了放在床头的安神汤,还冒着热气,就问:“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