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芜在一旁伺候,看着付易安脸上的疲惫姿态,很是心疼却也没有办法。
这一日,许久没见的宗越现身了。
自去年宗越帮付易安拿到平瑞王与北翟国梵岭原副将戴宿安勾结的证据后,付易安便遣他先回玄镜山庄,今日原本只是来看看自己的荇芜师妹。
自己是不请自来,又怕付易安因此前自己护卫长公主不力一事仍有介怀,因此本不打算让人通报了。结果一到国师府,竟看到有一支暗箭射到国师府内,宗越飞身打落暗箭,没想带暗箭上竟然绑了一张纸条,自己也不敢耽搁,直接进府去见了付易安。
“师兄,这纸条是谁传来的?”荇芜站在一旁,见付易安凝眉愁思的样子,心里有些隐约的不安。
“霍至陵。”
“什么!”荇芜大惊,问道:“他又要师兄做什么?”
付易安不语,荇芜有些急,一把拿过付易安手中的纸条,不禁张大了嘴——“五日之内,逼退慕息泽。”
“五日?”荇芜一把揉紧纸条,愤然道:“霍至陵何须这样急,师兄本就是南召国国师,难道不比他更想尽快将慕息泽逼退吗?”
付易安微微叹息道:“他这是怕慕息泽得胜归去,慕正凛就彻底无望帝位了。”
荇芜此刻着急得不行,蹲下身看向付易安,问道:“可那是慕息泽啊,即便是有师兄在这里指导,战局也已经相持许久。如何能在五日内逼退他,若是不能,那霍至陵必然会用蛊毒胁迫你!”
军事方面,付易安要对抗慕息泽,确实费力。
付易安只是浅淡一笑,宽慰道:“若是不能,也只是受些苦而已,不妨事。”
“师兄,那是啃噬心脉之痛啊!”荇芜张了张嘴,本想吞下下一句话,可是看着付易安眼中的血丝,登时心中不忍,便轻声道:“国师,其实你知道……怎么能让慕息泽心甘情愿退兵。”
“好了,荇芜,宗越今天既然是来看你的,你们便先出去走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付易安说罢,已经拿起桌上文书继续看着,不再抬头。
荇芜自知自己的劝说无用,站起身停留了一会儿便同宗越一同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