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慕息泽?”付易安微微皱眉,眼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惑色,“结果如何?”
“自然没有成功,慕息泽只是受了伤,”宗越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刺杀那日,东琴国长公主也在,慕息泽是为了护着她才受了伤。”
付易安微微睁大了眼,手指在桌上静静摩搓许久,又问:“刺杀的人是否是冲着长公主去的?”
“师兄怎么能猜到?”宗越细细凝眉想了想:“确实如此。那日那批刺客牵制慕息泽之后,便是冲着长公主去,像是吃准了慕息泽会全力护着她似的。”
付易安眉间并未舒展,只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了然。慕正凛虽然不够聪明,却也不会如此愚笨。若是知道明明除不掉慕息泽,这样大动干戈的刺杀行动,他是不会做的,除非他是为了试探慕息泽。
自己深种的猜疑被证实了,那个他不太愿意去想的方向。那个同样在自己心中的人,他不希望也被别人放在心中。
除此之外,还有令他更不安的。
荇芜见付易安半晌未说话,便轻声问道:“国师,有何不妥?”
付易安摇了摇头,“东琴国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东琴?”宗越有些纳闷,疑惑道:“师兄此前并未让我探听东琴的情况,不过东琴近来平静,而且东琴一向中立,师兄不必太担心。”
荇芜看着付易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要问的不是东琴,而是东琴对于夏念的态度。
其实他不必问也知晓,东琴自然不会管这个长公主,毕竟如今东琴的国主,是从前一向与夏念并不友善的夏焱。
“好,”付易安像是压根没听宗越的回话,面上恢复了平和, “顾沛烈应当快回来了,慕正凛这次也算聪明……”他说着突然看向荇芜,微笑道:“荇芜,今日留宗越在这里用完饭再走,你亲自去膳房吩咐一下。”
荇芜微顿,又颔首道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宗越看着荇芜关上门,才纳闷问道:“师兄,你为何要支开荇芜”
付易安今日的轻微的反常,两人皆看在眼里。宗越从来都是来去匆匆,未曾在国师府停留超过一个时辰过,更别说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