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醒酒汤,顾衍也一身雪白的里衣,夫妻二人坐在一处拣棋子。
顾衍倒不如何瞒着妻子,道,“陛下今日诏我,有意令我兼任太子少傅。”
这职位别看只是个帝王家的教书匠,可若是太子继承大统,顾衍便是帝师。当然,教导太子的不止顾衍一人,因此也不必他时时守在宫中,只是兼任。
姜锦鱼对此有些意外,道,“我从前看戏文里演,能做太子的师傅的,最少也得是成名已久的大儒。你还未过而立,陛下当竟也对你如此信重。”
顾衍含笑,“陛下用人素来不拘一格。大约是提及太子之事,陛下有意重启常元阁,选宗室朝臣之子嗣优秀者入学。”
姜锦鱼忙抓了顾衍的袖子,“不会让瑾哥儿瑞哥儿也入宫吧?”
这一点正是顾衍想说的,其实他能猜到帝王的心思,一方面控制住宗室,另一方面呢,也是给太子殿下铺路。既是如此,那他与绵绵的儿子,自是要入宫的。
顾衍反手握着妻子的手安慰,“不必担心,太子殿下我接触过几次,倒不是难相处的人。且我们的儿子,外人不知,你我却是知晓的,不是笨的。倘若真在宫中被人为难了,也有我这个爹爹扛着。”
姜锦鱼起先的确焦心,但很快便自己想通了,皇恩浩荡,君恩难辞,再者即便要入宫,也并非他们一家孩子入宫,陛下既是把各家的孩子接进宫中教养,想必也不会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