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向手机里的余额——三百二十元。

呜呜呜呜……从来没这么穷过。都怪边致突然出现在酒店,她也不至于摔掉杯子,也不用赔钱。八千再怎么也能勉强过一段时间。

以前父母会在卡里打钱,但现在她连原主父母在哪儿都不知道。不行,就算知道也不能向父母要钱用!

望向窗外,看到商场的led超大显示屏上正在播放韶沉的手机广告。

弟弟啊,你姐现在快穷死了。

下午五点多钟时,韶初寄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

打开门看到杂乱的屋子,焦头烂额。

她不会收拾屋子,不会拖地擦屋,不会洗衣做饭,她这双手上一世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结果现在什么都要她亲手做。

……

八点多钟时才把屋子收拾好,终于顺眼了,人也累瘫了。

韶初寄扑在床上,脑袋埋进被子里,终于委屈地哭了。肩膀微微耸动着。

她想父母了,想弟弟了,想简殊了,想家了。她忽然好想吃赵阿姨做的糖醋鱼块,喝奶汤鲫鱼。然后在自己的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个澡。

而那些她现在已经不能触及了,只能远远望着。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没钱,二没工作,三没朋友。还要被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欺负,还要被边致那个狗男人刁难。

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站稳的,可以离边致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