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初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错,穿的假货。”为了不给八万元。

声音很小,但也足够边致听见。

“这位小姐,麻烦你说大声点,边总没听见。”桑介趾高气扬,他就是要刁难死这些小贱人。

韶初寄脚趾头都扣紧了,刚才她还婊里婊气地在那塑料花姐妹面前吹了大牛逼,周围人也应该听见了一二。现在要她说穿的假货,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边致本来不想在这种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的,但是在葬礼上好像瞥到她一眼,也不知道是韶初寄交的什么朋友。

视线扫到她的手,细白的手指揪住裙子一点边角揉搓,这个动作……惯常是韶初寄紧张时会做的小动作。

每次韶初寄这样做,他都会坏心地用手指弹开她的手指,然后说:紧张什么,凶一个给我看。

“我说……”

“行了。”边致冷声打断她的话走了。

总经理明显看到边致的脸色变了,也不知道边总的心思怎么又变了。

桑介懵了一下,他还没好好刁难这个女人呢,边总怎么就突然放过了呢。

快步跟了上去,回头看了韶初寄一眼,这女人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不明白为什么。

唉……边总的心思最难猜了。以前还有夫人和他一起猜,现在他独自承受,好想蹲在厕所哭。

出租车上。

韶初寄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着报了回家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