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少钱?”自从知道拿到第一笔工资以后,楚时茶便领悟到了金钱的奥秘。
顾寒鉴说:“也就几百块吧,不贵。”
“啊……”楚时茶没敢说自己原来那盆,加盆带苗也就二十块,瞬间心情又沉重了:“也就是一盆花而已,不用太在意。”
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心里面存余的念头是把余生有意思的度过。
顾寒鉴干巴巴说:“可我在意,我不怕你骂我,你就怕你伤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想来还挺好的,至少是我送的。我想让你惦记着我的送的花,用着我的东西,生命的后半生处处有我的痕迹。”
楚时茶反应了片刻:“这算什么?”
顾寒鉴哈哈大笑,从背后抱着他,身子晃了两下,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在追你啊,傻瓜。”
节目组相当人性化,给足半天时间让大家收拾房间,基本配置是很齐全的。
从顾寒鉴说出那句话以后,楚时茶就心跳个不停,他借着收拾房间躲开了纷乱的心,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
逆光。
顾寒鉴掏出颗荔枝味棒棒糖,放到嘴里,嘎吱嘎吱咬碎。
他大半个脸在阴影中,神情有些黯淡,眉目仍旧是不拘一格的嚣张,像是束缚不住的浪子,眼神却偏偏那么深情。
楚时茶叹了口气,开始整理东西。顾寒鉴忧伤不到一分钟,满血复活,他亲自上场检阅垫子、被子的厚度,然后开始跟楚时茶分拣东西。
楚时茶基本是个生活白痴。虽然有几年独立生活的经验,但照顾下来的结果就是,瘦瘦巴巴的,且常年主食是印度阿三的糊糊。常年封闭的环境,让他缺乏很多常识,所以日常大多是由顾寒鉴一手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