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龚玲女士差点吓趴下,顾老爹出来正好碰见儿子出去开车,还没来得及问,被龚玲女士拉住,说了声:“让他走吧,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会没有点事儿呢。”

“能有啥事儿,非要在大过年的走?”

龚玲女士想了想:“儿子大了不由娘,生他不如生叉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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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夜色很寂静。

顾寒鉴心中酥麻一片,临走前他还上楼搜刮了不少过年八大件,像是满载猎物归家的雄性。

驱车一个小时,终于从一头到了另一头。

等到了家,已经是凌晨两点。刚开门,传来阵阵电视声,楚时茶开着小夜灯,裹在一床米色的绒毯里睡着了。

他睡梦中的容颜平静安详,开襟式睡衣一侧露出大半个肩膀,脖颈线条清瘦优美。

大概是听到走路的声音,他慢慢睁开眼睛,睫毛沾着些水雾,眼尾湿漉漉、泛着水红。

“不是不回来吗?现在几点?”

“两点了,睡吧。”顾寒鉴把他连同绒毯一起抱起来,楚时茶瞬间清醒,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吃过饭了吗?”

素白的脚踩到地面的时候,瑟缩了一下,顾寒鉴手快,把拖鞋拿过来——还是那双白兔的绒毛鞋。

顾寒鉴:“没呢,听说最近这边来了个贼,怕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小朋友,给我下碗饺子?”

楚时茶穿上鞋,“哒哒哒”绕进厨房,加水开火,往里面扔了几个饺子。

从下锅到上桌,过程不到二十分钟。滚圆的饺子支棱在碗里,模样丑得可爱。

淡色灯火,纯白烟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顾寒鉴心里头暖烘烘的,跟楚时茶说:“哎,你这饺子里包了什么,硌牙。”

捞出来一看,是个亮晶晶的硬币。

顾寒鉴笑着弹了他的额头:“又不是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