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不懂经商,也不缺钱花,看九爷那样儿,就斜他一眼,“那怎么着啊?额娘的命,不值你一条什么破商路呗?”
九爷:……
也忒贵了。
老十三也忒狠了吧。
怎么想怎么来气,直接就跑十三府上了,就算是把商路交出去,那好歹得有个准话儿吧?别商路交出去了,老娘再出不来,那他找谁说理去呀。“你给我个准话儿,到底要怎么着吧。娘娘什么时候能出宫。”
肖先生看着气鼓鼓的九爷,就恨不能拍个照片下来给四爷看看开开心。“没想占您的便宜,我这不是刚接了差事儿,要试试海贸的利弊嘛。贸易上的事儿,没人比九哥更懂,我也问不着别人去呀。这不是想跟您请教请教嘛。”
说到做买卖,那老九可就有话说了,“这有什么好问的。带个一个船队,出去走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多走几趟,什么试不出来?”做买卖那不就是纸上谈兵的事儿。
说着说着,他有点儿悟了,再一看十三那一脸你懂的表情,全明白了,“想让我带船出海啊?”
那到也不是不行,他是很感兴趣的。
“是啊。我是想去的,这不是不懂嘛。只能麻烦九哥了。”
九爷被这么一捧,有点儿受用,“你们能信得过我?”
“看您这话说的,都是为了大清国,咱们一样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列祖列宗在上的,您还能把祖宗的江山卖了不成?”
你也得有那个胆儿呀。
九爷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的,想了想,反正他在京里待着,也是个闲人,正好刚刚科场舞弊的案子还一屁股的屎没擦呢,躲出去一段时间也好。“那你备船备货吧。”
“我没有船,也没有货……”
“没船货你让我跑什么?”九爷就要急眼。
“您有啊。”
“嘿,我说,老十三,你别以为你是怡亲王的你就了不起,怎么着啊?想空手套白狼啊?算计到九爷头上是不是?别以为我就怕你了。”长这么大,竟他空手套白狼了,还没人能占了他的便宜呢。
“不是,九哥。没想占你便宜。我是真没有本钱。您看这么着儿行不行?咱分成?对半,中不?”
“嘛玩意儿?你什么都不出,我给你带原石回来,完了还得给你一半?”
“不是,九哥。你咋没明白呢?这不是咱兄弟合伙做生意。是帮着朝廷测试海贸的利弊!是正经的差事。只是还不方便放到明面儿上来。但皇上那里,我是上过折子的。所以,测试有了结果,您的功劳是实打实的……”所以,你明白的吧?重要的不是挣多少银子,是差事。
九爷又悟了,这不还是让他花钱买他额娘自由嘛。你说出花儿来,我不还是得让出一半的利吗?海贸利多大,谁能比他明白。
心里想明白了,更憋屈了。能怎么办呢。谁让人家是皇上,是亲王,他只是个贝子呢。再不服气,能怎么着?真能抗旨不?之前差点儿让皇上发配到西北军前去,还是十三帮着求的情才免了那一场。本身就欠着十三人情呢。那冷血四哥皇上,他是没什么可指望的。
于是,没几天,九爷安排完了府里的事情,就带着人南下了。皇子出京那是得有皇上旨意的,他这一走,都知道是带着皇命的。都猜呢,这是干什么去了。不久之后,传出来,九爷从江南办了货,带着船,往十三行去了。在十三行又办子许多的货,组织了船队,人家出海了……
什么情况啊?九爷这是自己出去跑买卖去了?还是怎么着啊?还是皇上借故把人打发出去了?这出了海,可比发配还远呢……
没人觉得九爷去办什么皇差去的,都觉得是皇上把人变相的发配了,跟让十四爷去东北种地一样儿,把人打发了。这是把八爷身边儿四梁八柱都给打发走,让八爷成光杆儿再收拾吧?
朝臣们不知道,但老阿哥们可清楚着呢,九爷前脚一走,后脚宜太妃就让五爷给接回府里了。这说明啥?说明九爷肯定是拿什么换的。一个个的,看八爷那眼神儿,就都怪怪的。
十爷那最是大智若愚的,母族给力,人也装傻充愣的,作天作地人家也能得善终。一看这个情况,果断的就让他福晋找楚然套近乎。他福晋是博尔济吉特氏,蒙古贵女。想给楚然套近乎理由都是现成的。
“都说你府上的酸奶干儿做得好,吃了能强身健体,孩子老跟我哭闹着要。厨上做了几回,味儿都不对。这不是就厚着脸皮过来找弟妹要嘛。我也不白要,以后这羊奶牛奶的原料,都包在我身上了,只一个月给一坛子奶干就成,行不行?”十福晋是直爽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