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儿出息。
到是来她这儿显威风来了?
“那您是威风镖局的总镖头了?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过杜总镖头,咱是小本买卖,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官府不许杀耕牛,牛肉咱们没有就是没有。您再是大人物,我也给您变不出来没有的东西来。”
“没有?没有你还开什么店?想方法给老子弄去,弄不来,老子就砸了你的店。”
手里拿着刀,啪啪的拍在桌子上,拉开了要砸店的架式了。
那两桌客人一看情况不会,放下吃了一半的饭,都跑出去,跟围观的路人一起,在店外指指点点。
“别说我这小小的酒楼了,就是府城的荟香阁,也有拿不出的菜。您还能去砸了荟香阁吗?”荟香阁正是知府的小舅子开的,楚然这么说,也是讽刺他,你家就是个把闺女送去给管家儿子当外室的选手,跑我这儿来装啥大瓣蒜呢。
说了还不算,楚然抬手就拍了一下桌了,那桌子应声就碎了个四分五裂。还别跟我这儿耍混,老娘不怕你的。
果然就见那姓杜的,一张脸憋着紫红。没想到自家的老底子让人家知道了,而且这还是个硬茬子,他自问一掌不能把桌子拍成那样儿的。估计打也打不过。
这会儿张嫂从后厨出来,拿了个粗布包袱,里面放着二十个馒头,出来就打哈哈,“哎哟,这是怎么了?夫人您这脾气也是的,怎么又打桌子打碎了呢?老爷可是说了,您再不控制着脾气,就要反桌子都换成石头的了。这位客官,你多见谅,俺家老板娘功夫好,就是脾气不太好,这是你要的馒头,牛肉咱们是真没有。”
杜镖头站着喘了两口粗气,到底从腰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也没有桌子让他拍了,往柜台上一扔,也没敢再拍,拿了馒头就走。
这边一脚踏出门,外面就是一阵子哄笑声。
楚然面无异色的让张叔去找木匠做一张新桌子。张婶赵婶已经拿着笤帚在清扫垃圾了。这会儿看热闹的街坊都挤进来,“楚掌柜,你这功夫了不得啊。”“老板娘,深藏不露啊。”都是夸楚然厉害的。
“哪里哪里,家里就我一个,我爹怕我长大了被欺负,就教了几手功夫。他老人家是屠夫,又是猎户,还是有两下子的。”楚然就谦虚着讲呗。
嘻嘻哈哈的,说了半天了。县衙的赵捕头才带着人过来,问有没有闹事。
事儿都闹完了,才出现。可真是……
牛松早在楚然从后厨往大厅来的时候,就从后门出去往县衙报案去了。县衙有捕头,街上也有捕快巡街,东城本来就离县衙不远,怎么就这么长时间才来呢?
呵呵了。
这是等着自家收拾不了,给交保护费呢吧?
他们要是来得快了,楚然还不敢肯定这事儿背后到底是谁。他们一不来,到是给了更准确的方向。知县是去年刚上任的,前科的榜眼,在翰林院待了三年,下放到草难县做知县,家是东南的,跟西北远在天边呢。但县丞是土生土长的草滩县人,干了十几年了,换了多少任县太爷,他没动过。东城最大的酒楼悦来酒楼就是他儿子开的。他的女婿还是知府的幕寮之一,府衙的捕头跟赵捕头是师兄弟。这个事儿里,要是没有悦来酒楼的手笔,才怪了呢。
开酒楼要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消息汇集之地,大事小情的,都能知道得很清楚。特别是在卤菜酱菜出名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县城的上层人物越来越多之后,那消息就更灵通了。不用刻意的打听,就伙计听到啥了,念叨念叨,楚然就能把县城的事知道个大差不差。
“就这么算了?”晚上回家,肖玙早知道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了,他耳报神可太多了。
“怎么可能。”算是不可算了的。
谁期负她了,必然要找回去。
“不是我说哈,肖家这皇帝做得也不怎么样,管的都是什么呀?县太爷都被驾空了,若大一个县城,让县丞与捕头沆瀣一气的当家做主。切。”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那这事儿你跟我报怨没有用啊。我也管不到这中事情上。而且,能被架空,也说明知县的能力有问题。连个知县都当不好,什么探花状远的,有啥用。”
那倒也是。
楚然有时候也想不通,这科举考得都是啥?有些人考了半辈子考上了,就觉得一步登天了,可真正历史上留名的名臣能吏,有几个是状元榜眼探花的?就比如草滩县的这位叫王临川的王知县,书呆子一个,字写得好,文章也不错,就是吧,不会做主官,让他编个书啥的,估计是能胜任的。
“当官不能为民做主,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