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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长赵宇三岁,对方又是天潢贵胄,乍然见到他主动来寻,又听他那泠泠之音在耳边倾诉他的心悦之情, 此上种种,足以让鸾月晕头转向,再无深思的余力。

况且,赵宇神出鬼没,两人见面的时日也无定数, 是以她总是忐忑又害怕,既恐他厌烦了自己,又忧心被旁人发现她与福宁宫外的人勾结。

“呵。”赵宸神色莫辨, 不再与她多言,转而起身走出地牢。

更深又春雨淅沥。

苏禄钦追上来,将披风罩上赵宸的肩,问道:“陛下,是否将鸾月放回去,问清她与瑾王何时幽会、几日一次、在何处,以便瓮中捉鳖?”

“关着罢。”赵宸拢了拢披风,意兴阑珊道,“赵宇虽是荤素不忌,只但凡达成目的,往时的甜言蜜语瞬间便成了过眼云烟,如今鸾月想来已是他眼里的弃子,无甚用处。”

苏禄钦低声叹道:“老奴当前最为担忧的是,陛下之事皆为宫中密幸,瑾王又从何处知晓内情?莫不是他寻来甚方士,想用那邪门歪道之术谋害陛下?”

雨幕潇潇,雨珠落地成花。

两个小太监各提一盏宫灯在前引路,烛火倒映在地面,氤氲出朦胧的影子。

赵宇闻言眸光暗沉一瞬,“想法子再探瑾王府。”顿了一顿,他又道,“夷山之事,命卿九明日与朕禀报。”

“老奴明白。”

春闱过后,昭王赵瑄还政于赵宸。

他无事一身轻,又得皇恩眷顾,趁春光熠熠,广发请帖,于金明池设宴款待世家贵族,平远侯府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