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忍不住小声唤:“皇上?”

稽晟冷眼睨过来,语气咄咄逼人:“皇后可还有什么话说?”

触及男人凌厉的眼神,桑汀又惊又怕,眼下就是有话也说不出了,最后只木讷地摇了摇头,小声道:“皇上,手……疼——”

稽晟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既然知晓手会疼,你怎就不知我也会痛?”

每每瞧见那个野 男人和他的心娇娇站在一处,就会撕裂心肺半般的痛,想杀 人,想掠夺,想毁掉所有。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永远都不明白,稽晟自嘲地笑了笑,垂眸看到姑娘茫然的神色,松了手。

桑汀足足愣了好半响没反应过来,再回神时,手臂上的力道已然松开了,男人先她一步转身离去,背影孤决。

桑汀不再细想,连忙跟上。

二人出宫便有车架在候着,安排好一应俱全,马车辘辘,直往天坛去。

一路上,稽晟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了天坛,大雄将马车停在一侧的小亭子。

下去前,稽晟眼神似警告地回身看着桑汀:“就在此处等候朕,不许乱跑。”

桑汀低低应声,透过那被风掀开的帘子,依惜可见远处的火光,和夜色中乌泱泱的人群。

夷狄风俗,一年四祭,祈求平安,远避灾祸。

等稽晟再回到天坛中央时,已是最后一柱香将要燃尽,巫神手中的银铃左右摇晃,迎着火把被风吹过的滋啦声,清越铃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