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没再应什么,只倦倦打了个哈切,“睡觉。”

夜深了,漆黑高空之上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光辉清冷,落在狭长宫道上,江宁孤身跪在那里,冷风刮过身子,透骨的寒凉,她嫉恨得面目扭曲。

-

次日清晨,等稽晟去上早朝后,桑汀便找来其阿婆。

其阿婆笑意和蔼,“娘娘,您说。”

桑汀记挂着江宁,昨夜事已至此,也无需拐弯抹角了,直问:“她怎么样了?”

闻言,其阿婆明显顿了顿,犹豫道:“娘娘,昨夜老奴依照宫规酌情处置,只杖责十下,叫她跪了一夜,眼下人已经回了杂役所歇养,性命无忧。”

桑汀说:“我过去看看。”

其阿婆连忙拦住她,欲言又止:“娘娘……”

“好歹是从前伺候过我的。”桑汀语气带着一丝祈求,“我带些伤药过去,也好劝她日后安分些,别再胡来。”

能叫江宁这般急切地跑来坤宁宫,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于情于理,她必要过去一趟,回头对稽晟,也有个交代。

太过漠然与太过关切,都惹人生疑。

其阿婆默默叹了口气,不再多阻拦什么,这便去准备东西。

路上,其阿婆犹豫再三,还是劝道:“娘娘,您别怪老奴啰嗦,您的身份多少不方便,皇上不准坤宁宫有外人伺候,是为了保护您,绝非禁锢您自由,外头有人虎视眈眈盯着咱们,心思不一,皇上脾气虽不好,可待您,真真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