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默了默,闷声开口:“我知道的,谢谢阿婆与我说这些,皇上他前日那样……阿婆肯定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说起这,其阿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有些话,老奴本不该说,今日所言还望娘娘莫要对旁人提起。”

桑汀扭头看着她,面上有几分讶异。

“从前皇上还是大王那时,或许比一统东夷北狄还要早,就已经这般发作过,无缘无故发脾气是轻的,最可怕的是被人惹怒戳中痛处,大王是要生生拔剑杀 人的,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若有下次,娘娘您定要避远些才好。”

“这……阿婆,你这话可是试探我的?”桑汀哪里敢信,其阿婆分明是夷狄王心腹,怎么可能不向着他说话?

其阿婆哎哟一声,忙道:“老奴怎敢试探您?娘娘千万记住了,皇上躁怒发作之时,万万不能近身,等他平缓些才去,不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桑汀惊疑未定,愣了一会子。

不知不觉间,一老一少已来到杂役所,其阿婆把药瓶交给桑汀,而后守在门口。

桑汀上前敲了敲门,听到里头一声不耐烦的问话:“谁?”

“是我。”说着,她推门进去,看到江宁趴在硬榻上,回身瞧过来时就瞪了她一眼。

“你还知道过来?”江宁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才不会挡了你的荣华大道!”

听这话,桑汀微微皱眉,食指抵在唇上,示意江宁小声些,却只换来江宁一道白眼。

桑汀把药瓶放下,神色也随之淡下来,她压低声音说:“江宁,今时不同往日,若我不那么做,今日你我还能活着在这里说话吗?我早早就叮嘱过你,在宫里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你昨夜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