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砚昭忍不住笑他实诚。
郁弭忙道:“既然这是我现在最喜欢的,选这个总比随便选的好,对吧?”
“对。”曾砚昭赞同。
他斟酌了一会儿,小心探问:“学古建筑……是不是很不好找工作?”
曾砚昭扑哧笑了,想了想,说:“确实是。但这不要紧,我们家不缺钱,你毕业以后找不着工作也无所谓。我一直缺个助手,实在不行,到时你帮我打理工作就好。”
家里不缺钱……郁弭不知他说这话时考虑的都有哪些方面,可他的神态安定从容,郁弭看着窝心极了,立即表态说:“那我更要好好学。”
曾砚昭早知他会这么说,笑着点了点头。
郁弭握了握他的手,继续吃手里没有吃完的水蜜桃。
刚才说的话,有几分信誓旦旦,现在看着郁弭吃桃子的侧脸,曾砚昭不由得想起郭青娜。他一直缺助手,一方面是觉得现在手头上的工作,自己能打理好,另一方面则是想等着郭青娜毕业,把她留在身边帮忙。
既然现在应许了郁弭,曾砚昭想着,再等几年也无妨。
以郭青娜的能力和学业成绩,她在毕业后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不难。再不济,她完全可以在建筑圈里找其他方向的工作,不一定非得做古建筑的方向。
曾砚昭一共带了三个学生,他一直没有机会和她们好好聊过毕业以后的发展。如今他为了郁弭考成考的事,前后思虑,这才发觉自己没往这方面关心过学生。思及此,曾砚昭自惭形秽,打定主意在常觉寺和长秋寺的案子结束以后,找她们聊一聊。
“啊,对了,郁弭。”曾砚昭突然道。
郁弭把桃核丢进垃圾袋里,疑惑地看他。
他带着歉意说:“常觉寺的禅七过后,我得回鲤城继续工作。到时候,你就要自己待在析津上课了。”
郁弭听罢蒙住,发觉这些日子真是过得太安逸,他竟完全忘了曾砚昭还要回鲤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