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时陶春丽已经坐在解签处,等着一个戴着眼镜、身着志工服的老人家给她解签。
郁弭还是选择走过去,叫道:“妈。”
“哦。”陶春丽仓促地看了他一眼,对那位老人欲言又止。
刚才她还说要一起听解签,怎么这会儿反而有所避讳?郁弭莫名其妙,索性问:“求的什么签?”
“呃。”陶春丽不答反问,“你要干什么?”
“我想陪砚昭去外边看看那座石塔。”郁弭更奇怪了,问,“签文说的什么?”
她闭紧嘴巴,过了两秒钟,对老人窘促地微微一笑。
老人拿着签文,一双浑浊的眼睛隔着眼镜片打量郁弭,看向陶春丽的眼神也带着疑惑。
曾砚昭走进殿内,正遇见三人僵持着,疑惑地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陶春丽的笑容显出吃力,“师父,您把这个签文给我吧。我不解了。”
“不解了?”老人惊奇,又道,“行吧。上上签,倒也没什么可解的。”
郁弭听罢心中一喜,看陶春丽的神情却像是对这支签不满意。他从老人的手中拿过签文,余光瞥见陶春丽要夺回去,立刻转身往外走。
曾砚昭见陶春丽又急又闷,跟到郁弭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签文。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好像是某一首诗里的段落。”曾砚昭读罢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