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弭耷拉着脑袋,趴在前台,时不时打酒嗝,曾砚昭才对着系统把身份信息比对成功,他就软趴趴地靠到了曾砚昭的身上。
“这位先生也需要办理身份证登记。”前台提醒道。
曾砚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认为前台看他们的眼神有异样的意思。他尽量避开和她对视,把郁弭扶起来,问:“你的身份证呢?”
“啊?”郁弭茫茫然地看他。
曾砚昭在心里叹了口气,往他的裤子口袋里摸了一会儿,除了手机以外,什么都没有。
许是发现曾砚昭在犯难,前台提醒说:“电子身份证也是可以的,系统能进行人脸比对就可以了。”
“哦,好,谢谢。”曾砚昭由衷地说。
他点亮郁弭的手机屏幕,把手机举到郁弭的面前,通过人脸识别解锁屏幕后,开始在a里寻找电子身份证信息。
郁弭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曾砚昭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曾砚昭握着他的手做指纹解锁,忍不住担心假如郁弭以后喝醉了,身边是别有用心的人,手机这么容易解锁,该怎么办。
公安系统的人脸比对,郁弭也懵懵懂懂地听着曾砚昭的指示完成了。
前台看他们的眼神肉眼可见地愈发怀疑,曾砚昭不愿在前台多做停留。他没有把手机放回郁弭的口袋,而是揣进自己的兜里,搀着郁弭往电梯间走。
可是,郁弭没走两步,那双大长腿就开始打结,不但自己磕磕绊绊,还差点把曾砚昭也跟着撂倒。曾砚昭试着要把他背起来,偏偏没那么大力气,只能架着他的胳膊、揽着他的腰走。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曾砚昭精疲力尽。他强忍着郁弭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望着电梯的楼层逐一往上递增。
办理入住的时候,曾砚昭向前台要求了一间距离电梯口近的标准间。这么一来,他们出了电梯,不用多走几步就能到。
郁弭靠在他的身上,时不时哼哼着声音,像是小狗睡着以后的梦呓。
明明才过了立夏,曾砚昭却热得满头是汗。待电梯门一打开,他立刻架着郁弭快步往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