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以后,曾砚昭连门都顾不上关,先把郁弭拖进房间里,放倒在其中的一张床上。
至此,他终于松了口气。
曾砚昭累得靠在墙上休息,过了一会儿才想起门没关,连忙把门关上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曾砚昭没有头绪。他搬了椅子在郁弭的床边坐下,看见郁弭趴在床上,满脸泛着酒后的殷红,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好笑。
等休息得足够了,曾砚昭起身脱掉郁弭的鞋袜,掀开被子的一侧,把他往床单上挪。
睡得不省人事的郁弭太笨重,曾砚昭花了好些力气把他挪过来,却见床单皱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寻思着是不是得帮郁弭洗个澡,毕竟这一身酒气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许刚才吐过的痕迹。
考虑过后,曾砚昭用酒店房间的水壶烧了一壶热水,把毛巾烫洗了一番。
待他回到床边,发现郁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了个身,张开双臂大喇喇地躺着。
这么一来倒是方便一些了,曾砚昭帮他擦了脸,虽然听见他在呢喃着什么,但因为听不清楚,干脆没有理会。
曾砚昭放下毛巾,正要把郁弭的t恤脱掉,后者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猛地一拉。
没想到郁弭喝醉了力气还那么大,曾砚昭始料未及,转眼间就摔倒在郁弭的胸口。郁弭带着酒气的鼻息太近,曾砚昭几乎晕眩。
他怔怔地看着郁弭像是蒙着水雾的眼睛,想要起身,居然还被郁弭拉着不放。
曾砚昭哭笑不得,说:“哎……”
“叶总。”郁弭看着他。
闻言,曾砚昭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郁弭,而郁弭分明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认定了他是别的人。曾砚昭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完全僵住了,不过他知道自己此刻不管做什么表情,郁弭都分辨不出来,过后说不定也不记得。
“叶总。”郁弭牢牢地抓着曾砚昭的手,自嘲地笑,“您真的一丁点儿都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是不是?!”
他突然大声叫喊,用力晃动曾砚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