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森辉却道:“不知道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还在不在。”
这话说得让郁弭愀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好奇地问:“郁师兄,我觉得很奇怪。你才不到二十五岁,为什么不去外面找工作,反而在寺庙里当志工呢?你是在为出家做准备?”
郁弭沉默片刻,说:“不是,我没想出家。”
“那就太奇怪了啊。你这个长相和身材,完全可以去当模特,当网红,随便找家公司帮你营销一下,肯定日进斗金。这个年纪,是要奋斗的时候啊,不然怎么存得到老婆本?”他说着说着,大概感觉自己的话说教意味太浓,话锋突然一转,说,“在这里每天吃斋念佛,收入才三千,再怎么下去,你这身衣服架子就得瘦没了,以前不是白练了?”
郁弭哭笑不得,说:“无所谓,反正早就不练了。”
“我有所谓啊!”余森辉大喊,凑近郁弭,说,“我回去以前,你得给我列个计划,看看我能不能练成你这样。”
郁弭说:“健身还是找专业的教练比较好。自己练容易受伤,事倍功半。”
“我也想找私教,但是穷啊!”说完,他歪头打量郁弭,忽然伸手抓到郁弭的胸,“哇,真羡慕啊!”
郁弭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推开他,笑骂道:“走开啦!”
眼看郁弭操起扫帚要打过来,余森辉立刻举起手里的扫帚做抵抗。郁弭正要作势打下去,眼风瞄见曾砚昭从居士楼那边走过来,立刻放下扫帚,背过身去,往大殿的台阶上扫落叶。
“哎?怎么了?”余森辉纳闷,追上来看看郁弭,又转身朝曾砚昭那边喊道,“曾老师,早!”
曾砚昭早看见了二人不认真洒扫,在大殿前嬉戏打闹。郁弭慌忙之间的转身,却让曾砚昭疑惑不解。
看得出来这个不久前出现的大学生义工和郁弭的关系不错,郁弭因为工作安排的关系,常和杨念棠他们在一起,不过曾砚昭唯独看和余森辉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露出他那个年纪应该有的青春活力。
余森辉扯着郁弭的胳膊,像是要拉他转身向他打招呼。
曾砚昭看了片刻,只见到郁弭忸怩着不肯转身,便对一脸讪笑的余森辉点了点头,往山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