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晚饭前听几个学生抱怨过在寺里只能吃斋饭,郁弭吃粥时,多少有些烦闷,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心似乎也跟着发慌。
药石过后,郁弭打算跟着师父们去禅堂跑香。他刚离开斋堂就被苏春媚叫住了,说有个义工就要到山门外,怕不认识路,让郁弭出去接一接。
郁弭早听说寺中出志工外,平日里偶尔有义工。只不过是才开春,在家人多为了新一年的工作学习奔波,没有时间到寺院里结缘。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义工来了,郁弭问:“是一个人吗?”
“嗯,一个。大学生,年纪比你稍微小一点。他刚刚才给我打的电话,说看导航快走到门口了。”苏春媚说。
郁弭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寺中的路灯不多,到了夜里,黑得几乎看不见路,遇到阴雨的天气更甚。郁弭趁着天色没有彻底暗下来,快走到第二道山门前,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中哑然,脱口而出道:“曾老师!”
走在前面的曾砚昭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郁弭忙不迭地跟上去,笑问:“这么晚了,您要出去?”
“现在很晚吗?”曾砚昭反问。
不晚,才不到晚上七点钟。郁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您要出去?”
他点头。
既然他没说要去哪里,郁弭就不便追问了,说:“等会儿门就要关了,您要出去的话,要先和师父们说一声,留门啊。”
“嗯。”曾砚昭继续往前走,问,“你是去关门?”
“不是,苏师兄说有个义工要来,到山门外了,让我去接一接。”郁弭说完,想了想,说,“不过,接到那位师兄以后,应该也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