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亭中的石碑,郁弭仔细看了,上面雕刻的字迹早已模糊,加之全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文言文和繁体字,他几乎认不出上面写了什么。
天色有了变暗的征兆,郁弭就开车和曾砚昭一起回常觉寺。
这段山路因泥石堆积,在雨后变得泥泞不堪。
郁弭小心谨慎地开着车,光是听见车轮的声响就预感走过这一段后轮胎和挡板肯定惨不忍睹,明天无论是不是下雨,都得把车洗一洗了。
二人回到常觉寺,郁弭照旧把曾砚昭在第一道山门前放下,自己去停车场停车。独自停好车后,郁弭总算可以好好地看看这辆车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四个轮胎和挡泥板上全是黄泥,后面的车牌也沾满污泥,连字都看不清了。
他打算找纸巾把车牌上的泥擦一擦,打开车门却先看见了曾砚昭的雨伞。
怕是因为没下雨,曾砚昭下车时就忘记了。
郁弭拿出伞,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黑压压的云层遮住了天光,也不知是天黑了还是快要下雨了。
他关上门,给车上了锁,拿着伞匆匆往山门赶去。
这时正值晚课,师父们念诵着《慈云忏主净土文》,诵经的声音在寺院中回荡着。
既然已经念诵至《慈云忏主净土文》,郁弭猜测曾砚昭应该不可能赶往禅堂,中途加入晚课了。
他往居士楼的方向走,果然在罗汉殿外看见了曾砚昭和他的同伴们在一起。
曾砚昭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学生和他站在一起,两人与方训文说着话,不知正在讨论什么事,其他人则在罗汉殿旁做测绘。
曾砚昭的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使得郁弭在不远处看了,不由得停下脚步,犹豫着是不是该走上前去。
正巧曾砚昭发现了他,虽然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继续和方训文说话,郁弭也因此决定把伞送过去。
“做不来七开间,周围的建筑限制住了。”曾砚昭说完这句话,瞄见郁弭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