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工团的人和义工们并非除了护七以外,不再做别的。每天药石过后,关门寺门,众人会在图书馆的自修室中坐下来,一起修习。
没有师父在,大家就彼此做交流,总结当天修行后得到的收获,提出自己的疑虑和困惑,相互之间借鉴和解惑。
随着师父们禅七结束的日子将近,众人同样收获良多,纷纷表示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也得到了精炼。
郁弭回常觉寺的时间晚,没有全程参与护七的活动,对他们所说的内容了解得不够透彻,又觉得自己不必要非去了解。
每次药石过后的修习会,郁弭都选择坐在后排,听各位师兄们谈自己的想法。他观察发现,有几位师兄的心境确实比他离开以前开阔平静许多,看来寺院举办禅七的过程中,学有所成的的确不止是在禅堂里修行的修行者而已。
这晚,郁弭和平时一样在自修室里和师兄弟们一同修习。他虚心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还有相互之间的探讨。
临要结束时,苏春媚忽然问:“郁师兄,你回到寺里这么多天,和大家一起修习,有没有什么收获或者疑虑,想和大家说一说?”
郁弭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当着众人的面主动问他,愣了一愣。
他自认为不是学无所成,但脑袋空空,说不出点门道来,又是事实,顿时羞愧。他想了想,问:“我知道,王译旬师兄走的时候,曾经有一些媒体和记者到寺里来打听情况。但那个时候,寺方已经在举办禅七了。”
说到这里,郁弭发现在座的其他人个个脸上露出异样的神色,要么选择移开原本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要么显露出不愿多谈的不耐烦。有些人面露愧色或惧色,但郁弭不知道他们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