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铺盖和床上用品都有志工团临时提供,苏春媚说,既然他打算参与护七,接下来的日子,饮食起居都按照志工团的规定来。
郁弭想去禅堂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透过门窗望一眼在里面打禅七的曾砚昭。不过,他又怕那样真的会打扰曾砚昭的修行。
他虽是参与护七,苏春媚却没有把他安排到禅堂工作,而是留在大寮或者别的地方,做别的工作以维持寺院正常的运转。
没过多久,郁弭发现被苏春媚这样有意安排的不是只有自己,还有那个他之前没有见过的义工。她叫郑允儿,是长乐人,禅七开始了三天以后才到的常觉寺。苏春媚说她是来找人,但究竟是找谁,郁弭没有问,也没有人主动告诉他。
于是,郁弭便像之前在常觉寺当志工时那样作息,除了不做早课以外,一切如常。
他来鲤城时,带了几本考学用的书,即使不上早课,他也是四点半就起床,利用早餐前的时间看一会儿书。
因为法师们都在打禅七,寺务变少了很多,充裕的时间也不少。郁弭每天完成被分派的工作后,都会到图书馆的自修室里自修。
他在常觉寺里,只有一个盼头,就是等曾砚昭打完禅七。心里只有一件事要盼,做别的事就没有那么多挂碍,数着禅七结束的日子,郁弭将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在大寮烧水、劈柴、泡茶、煮粥,想到这些都与曾砚昭的修行相关,郁弭觉得自己是帮到了曾砚昭。
他渐渐理解了很多香客们虔诚礼佛时的想法,把并不是向菩萨求些什么,也不是要为自己求得正果。这份一心一意以“舍我”为乐的心境,说不定才是求佛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