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清早起得早,郁弭用充裕的时间去往机场,等待航班起飞。
明明知道即使现在去了常觉寺,也未必能见到在禅堂中修行的曾砚昭,可是想到能和曾砚昭离得近一点,郁弭已经觉得心安。
去往禄圆山的途中,郁弭想起了几个月前他随释智空一起去鲤城机场接曾砚昭他们那一天。
那天在回禄圆山的车上,释智空说,寺院里清静,很多在家里想不通的事情,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了,不去想,心结就通了。
他仍记得自己最初是为了淡忘过去糟糕的经历逃到了深山中的这座寺院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回到常觉寺,怀着的竟是如此蓬勃又充满希望的心境。
之前离开常觉寺的原因郁弭还记在心上,加上现在寺中正在举办禅七,他已经做好了被熟悉的人拒之门外的准备。可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心有所属、心有所向,再也不害怕面对那些熟悉的人。
第98章 禅七-7
比起析津,鲤城的夏日更加炎热。
郁弭才离开机舱不久,还没有走出到达大厅的出口,身上已经开始冒汗。
寺院的禅堂里没有空调,他不能想象修行者们要如何在这么燥热的天气里心如止水的修行,或许这也是修炼的一部分。
鲤城素来有佛国之称,城内多见各式宗教的庙宇。饶是如此,当郁弭在从机场去往禄圆山的路上,见到县级公路旁有行脚的僧人,还是免不了惊讶。
他的目光被那个戴着斗笠的僧人吸引,等到车辆从对方的身旁驶过,他发现那竟然是一个比丘尼,更加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