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堂是选佛场,曾砚昭去打禅七,会成佛吗?
郁弭知道这样的恐惧如果说给曾砚昭听,后者一定会嘲笑他太敏感、太没有安全感。可他不能想象,正如曾砚昭离开前的那个上午,他说过的那般,假如热恋时曾砚昭尚且能够随时抽离,那么等到禅七过后,他们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郁弭忍不住觉得自己渴望与曾砚昭如胶似漆的样子,太可笑了。
在蓟大的校园里住的这段时间,郁弭渐渐地融入了这里的生活环境。
他原本预想即使将来自己回到校园当中,也是很容易就习惯的。但是曾砚昭出差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校园里感受到的归属感,全是源于曾砚昭同样在这里生活。
郁弭一大早就没什么兴致。
他随便找了一间食堂,一边吃早餐,一边反反复复地看没有动静的手机。
曾砚昭说了要打禅七,可禅七是以七日为周期,他要打多少个,好像没有细说过。郁弭总是心神不宁,想到曾砚昭说他有佛性,觉得滑稽得很。
这么一来,即使是去培训机构上课,坐在教室里,肯定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郁弭打开手机里的购票软件,买了一张当天飞往鲤城的机票。
不久,他的手机收到了系统发送的出票信息。恍惚间,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当年给叶懿川当司机的时候。
那时叶懿川一直迷恋着梁成轩,每次想见梁成轩的时候,哪怕他们身处异地、跨山跨海,他也要临时申请航线,用私人飞机飞过去和梁成轩见面。
郁弭当时作为一个打工人、一个叶懿川的附属品,想着这样即兴的热烈,怕只有站在金字塔顶端上的人才能够肆意妄为。而现在他意识到不是这样,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只要有心有力,不管是谁,都有资格去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