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遭遇了百年难遇的蝗灾,蝗虫从夏天起就一直在作妖,村民把孩子叫走去驱逐地里的蝗虫,没有孩子去学堂上课。
迫不得已,父亲只能作为帮工去一起驱逐蝗虫,来获得零星的工资。
平日里的秋冬,我们家都要靠村民的接济,这次的蝗灾让村民们自己过冬都成了难事,哪还有余力照顾他人?
母亲因身体虚弱早产,本因初春出生的孩子在隆冬降临了。伤了身子的母亲做不了任何家务,家里的生活跌到了谷底,从那一刻、或许更早前,父亲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我晚上被冻醒了,没管和我挤在一条被褥里、卷走了所有被子的弟弟妹妹,我听到了隔壁传来了谈话声。
「真的要这么做吗……」
女人的声音满是疲惫。
「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男人的声音满是不耐。
「……好歹,是我的孩子。」
「呵,养了这么久,真是谁的孩子还不知道呢。」
「你!!」
「那等模样,谁信知留是我的孩子?」
他们夫妻俩都是黑发黑眼,怎会生出外观如此怪异的孩子!
女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似是被男人气得不清。
见妻子气急,男人微微软了语气:「好了,明天一早就送走,你就好好躺着养病吧。」
具体谈论的是什么,我第二天也知道了。
我被亲生父亲当作商品,送上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