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她说出来,她爹恐怕也不愿意相信吧。
于是,云初月索性什么都懒得说了。反正,待到真相大白,她爹总是能看清云清婉真面目的。
“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他的目的,或许不仅仅是女儿一人。”云初月想过,有两个可能。
其一,云清婉故意流产这件事宴恒并不知情。那么她的目的就只是自己。
其二,这件事宴恒早就知情,并且配合着云清婉来演这一出戏。那么他的目的,恐怕就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了。
他想动的,或许是整个国公府。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会让他们如愿。
云冀能坐上国公之位,对朝中的形式自然是了若指掌。所以,他很容易就听出了云初月这话里的深意,她的意思是,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冲整个国公府来的。
而会这么做的人,不多。
“月儿,不论如何爹也一定会救你出去。”云冀跟云初月保证道。
云初月却摇了摇头,回道:“爹,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女儿自有办法让那藏在背后的人,原形毕露。”
云冀还想说什么,可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狱卒仓皇的声音。“国公大人,太子来了。”
云冀闻言,不得不暂时将要说的话咽回,他回头往牢房外一看,就见宴恒前呼后拥的向这里走来。
云冀犹豫了一下,才转身出了牢门,似乎准备去迎接宴恒。
云冀出去了,半夏却未跟上,她看了眼狱卒离得还有些距离,便快步来到云初月面前。“小姐。”
“我之前让你跟着琴心,有没有什么发现?”云初月用不大的声音问。
半夏连连点头,并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下,而后她从里面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张,那纸张皱皱巴巴,明显是被人揉成一团过。“奴婢跟着琴心,发现她偷偷将二小姐房里的那套茶具处理了。在那里面,奴婢还发现了这张药方。奴婢已经看过了,这方子是城中天德医馆所开。”
云初月没有去看那药方,而是将其顺手塞回到袖子里,而后她才道:“派人监视太子府,一旦有什么动向,立刻派人告知我。”
“奴婢明白。”半夏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而就在半夏话音落下的当儿,云初月的牢房外就传来宴恒讽刺的声音。“没想到这一大清早的,大牢里竟然会如此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