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文部修平缩了缩脖子,老实地不再说话。
“呵,要不是我,你前几天早就露馅儿了!”留了一部分咒文维持蛇尾,文部有绘从文部修平手臂上溜出,咒文分裂,组成一个烟雾似的半透明的人形,“没想到上层那么缺德,大庭广众突然泼水试探你吧?”
文部有绘强制性地把文部修平手里的文件资料移开,轻轻踮脚,直接坐上了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弟弟:“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文部修平淡金色的瞳孔倒映着少女的身影——这次,文部有绘没有使用原来七岁女孩子的固定外形,而是参照文部修平,捏出了自己十七岁的样子。
文部修平想起她调颜料时念叨着的“色号”“哑光”之类的词语,眼睫轻轻抖动一下:姐姐咒物受肉的状态,使她失去了很多同龄人应有的乐趣。
“上层最近在针对夜蛾老师。”文部修平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转而说起正事,“上星期的一个任务,幸存者中有老师的妻子。”
“我记得老师的妻子是知情普通人?”文部有绘和文部修平一样,将夜蛾正道视为老师,“不过知晓信息和亲身经历可是相当不同的两种体验。”
“是的,直面咒灵后,她希望夜蛾老师远离那些危险,辞去咒术师的职务。”文部修平还记得被学校结界阻拦,只能在校门外泪眼朦胧等候丈夫出现的女士。
她在见到做任务归来的少年们后,目光中闪过不忍,但是在看到匆匆赶出来的丈夫,神情又转为了坚定。
少年们被夜蛾正道催促着返回校内,走出不远,就听到含泪的控诉——
“他们还是孩子,你就没有家庭了吗?”
那天,五条悟罕见的安静,而夏油杰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