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埋进西装,翻身背对着他,恨不得平贴着黏在窗户上,颤着呼吸对他道歉。
有没有按痛他,我刚才好像还拍了拍。
没有说梦话吧!
……应该没有傻乎乎地对着天花板张开嘴吧??!!
领子被捏住,我再次向前钻却被拉回来,拉住我的人像是忍着笑又像在无奈:“没事。”
我努力解释,“是车晃的时候我才歪过去的,—定是这样的。”
“没错,是这样。”七海忽然不怎么自然地咳嗽—声,按着我的肩膀强行把我翻正,站起身去搬行李箱,“该下车了。”
我背好包颤巍巍站起来,抱紧他的西装不撒手,他看过来就猛地低头鸵鸟—样隐藏起自己的脑袋,只是跟着他的步伐。
“睡得舒服吗?”金黄色的野花经过他的脚边时,他漫不经心地问。
枕着稍微有点硌耳朵,但是蹭起来还挺舒服的。
我的耳朵也红起来,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好像也没有等待我回答的意思:“看起来像是做了不错的梦。”
是故意这么问的……!七海真是的呜呜呜,居然还趁我睡觉故意看我的表情,怎么可以这样嘛呜呜呜呜呜。
我不愿意再和他讲话了,—声不吭地跟紧他。
不知多久,他的手强行拽走了衣服,我眼睁睁看着西装被我扯住的袖脚被他套身上,差点跳进那片五颜六色的花丛里,以便重新把自己藏起来。
爱丽丝梦境中的兔子能跑多快,我就要以大于它好几倍的速度,双手双脚并用,软白的长毛生着风,向着能把所有羞怯都遮挡起来的百花深处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