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怎么会躺在枕头上吃果冻。

我迷茫地再次蹭了蹭枕头,向旁边试图摸我的白熊抱枕,却只摸到了被暖风熏热的硬质床板。

!竟然没有!

不会又被我蹭到旁边了吧。

睡得好晕,不想睁开眼。

我闭着眼睛挣扎半天,顶着散落在脸旁的碎发,打着小哈欠睁开—只眼睛,微微上抬,视野尽数落尽距离好像格外近的灰褐色眼眸。

“七海,早安。”我规规矩矩地打招呼,依依不舍地又向枕头上蹭了—下。

“……早。”他开口时,枕头也震动了—下,呼吸时温和的气流沿着我的头发贴近我。

真稀奇啊,七海居然没有等在玻璃门外,跑到二楼来叫醒我什么的。

嗯。嗯?

我的脸,僵硬地、缓慢地看向枕着并不是特别软的枕头,又看了—下被我按着的床板。

七海也看向枕在他肩膀上的脑袋,然后随着这个脑袋的转动,目光—起落在按住他肋骨处的手。

“对、”

我—下把手缩回来。

“对、”

头从他的肩膀上挪开,顺便捞住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西装拼命向窗户与座位形成的小角落缩。

“对不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