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一闪而过的,明明是她舞姿翩翩的惊绝模样,不会有错。
没等少女想明白,鼓点骤停,一舞毕。
台下一片叫好声,掺杂着色/欲纷纷。
江月旧有些难过,既难过她的遭遇,也难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阿颜却没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反而娇媚地笑了笑,拎着轻薄的裙裾下了高台。
女人身段款款,径直走向雅座里的男子。
她攀附在那人的胸膛,撩拨似的抚他侧脸,解他衣裳。
半个月的时日不长,却足以将一个绝望边缘的人脱胎换骨,在仇恨的浸染下改造成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
美人在怀,男子动也不动,任由她上下其手,营造着愈发暧昧的气氛。
江水瑶瞧不下去般,伸手拽了拽少女的衣袖,示意她离开。
江月旧没有反应,仍死死盯住斜对着她们的二人。
有些不对劲。
方才那男人偏头的轮廓,太像兄长。
而阿颜,舞鞋后边闪着白光,下台的动作也极慢,像是藏了什么匕首之类的凶器。
难道……
少女越想越不对劲,一把甩开江水瑶,然后快步跑了过去。
雅座里狭窄,只容得下两人。
走近了才发现阿颜的凶器是一柄簪子。
银质的漂亮的凤簪。
女人将它拔出,攥在手里,捏的死死。
阿颜伏在兄长怀里,看似媚态逼人,实在蛰伏着寻一个时机。
可江风霁哪里是什么善茬。
他自小从云崖山那座炼狱逃出,又在京中摸打滚爬数载,无论是洞察力还是自保力都远高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