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旧倏地闭上眼睛,连着呼吸也紧紧屏住。
可过了好几秒,预料之中的疼痛也没到来,反倒是膝盖上传来温热的力道,仿佛按摩似的,甚至揉捏起来。
这厮,是在运功替她活血化瘀?
江月旧不敢置信地睁开眼,果然瞧见男人伏着身子,目光专注在她的膝盖上。
虽然按摩的极其舒适,少女还是小声提醒道,“你不必耗费内力替我疗伤,我,我无以为报……”
“啧。”顾言风闻言咂舌,“小月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怂啊。”
男人将力道调和的恰到好处,江月旧险些就要舒服地喟叹出声来,好不容易才竭力咽回肚里。
“你承了小爷的大恩,是准备用性命来报答,还是用□□来偿还呢?”
末了,顾言风收掌,眸子一瞥,盯住少女似笑非笑地发问。
江月旧心里咯噔一下,辨不出他话中真假,只好硬着头皮做出了选择。
“那还是……肉,肉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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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雨停之后,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江月旧在床榻上翻了个面儿,浑身传来的酸痛感立刻叫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少女撑着被衾坐起,床中央一块醒目的血迹印入眼帘,惹得她登时颊上绯红。
昨夜风骤雨疾,江月旧也宛如一叶浮萍,覆在男人身下,只攀得他的肩,被卷入剧烈的浪潮之中,不得清醒,无法抗拒。
可他又极度温柔,温柔仿佛假象,迷惑人的心智,陷在尽情的欢爱里。
少女捏紧了被衾,自知这一切大错特错,甚至有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