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不能改变,她竟与素昧谋面的陌生贼人有了肌肤之亲。
正当江月旧出神间,穷已从那梳妆匣里冒出来,阴阳怪气道,“老子都要回归虚无了,你们居然还,还如胶似漆!气死老子了!”
少女噎住,错愕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看见了?”
“你以为老子想看活春宫啊,老子就算想走,也没地方可去啊!”
“啊啊啊!”
江月旧脸红的几欲喷血,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砸向穷已。
可惜楼妖只剩一缕魂魄,软枕穿过他的身子,远远落在门口,什么也没碰着。
“别嚎了。”穷已插着腰,嫌弃地瞪她,“你以前可是个青楼老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圆房之事,害羞个什么劲儿……”
话没说完,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由远及近,逐渐凌厉。
江月旧顾不得深究楼妖的“疯言疯语”,一个激灵爬下床,匆匆套了件外衫,赶到院子内。
顾言风黑衣劲装,蒙了面,俨然一副采花大盗的模样。
与他对峙的男子手间执一柄折扇,面色苍白晦暗,不似平日里的朗月清风。
二人过招数十,打得难解难分,唯独少女跑出屋子时,江风霁分了心,抬眼看向自家妹妹的方向。
顾言风自是把握时机,持剑架在男人的脖颈上,一脚将人踹跪在地。
江月旧大惊失色,没做考虑便拦在江风霁的身前。
“不要伤害我哥哥!”
细说起来,她与顾言风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甚至都没互通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