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拔剑,架在豆蔻脖间,“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小丫鬟吓得直垂泪,一面无助地摇头,一面向江月旧求救。
后者却起身,一言不发站到了顾言风身旁边。
每个人都有苦衷,但这并不是做错事情后的借口。
错了就是错了。
做错了事 就要付出代价。
只是江月旧好像忽然明白了,顾希希所说的,记得替她高兴。
兴许于她而言,这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豆蔻似是也想明白了,又似乎一点儿都没想通。她哭着哭着,一头撞在了剑刃上,血溅当场。
男人眼疾,捞着江月旧背过身去,遮住她的眼。
豆蔻倒在血泊里,却突然吁出一口气。
她只想逃离红绡坊,可从未有过害人的念头。
顾希希的死,她始料不及,但现在以命相抵,又叫她心里如释负重。
终于可以无忧无虑,不必担惊受怕地好好睡上一觉了。
豆蔻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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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都乱成一锅粥。
男人认下了顾希希罪臣之女的身份,当夜便提剑闯了大理寺。
段桓还是那副疏疏朗朗的模样,从容地坐在窗下,面露些笑。
“顾统领来势汹汹,可是要将段某定罪论处?还是说,现在要叫您小侯爷了?”
顾言风压着眉梢,舔了舔下唇,越过栏杆,上前重重地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