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蛮横地扳起她的脸,重重擦去两行碍眼的泪痕,自嘲道,“公主就这么不愿与属下成亲?”
“昭和只有一个相公哥哥。”
江月旧狠下心,仰面看着他,一字一句答。
“他段桓就这般好,叫你如此死心塌地?”
顾言风终于忍无可忍,捏在她下颚的手掌也微微收紧。
“相公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皇兄说过,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少女吸着鼻子,眼眶红了一大片,却偏生将脖颈挺得笔直,半分不肯服软。
顾言风将前额同她相抵,低低喘着粗气,“他何时救过你?”
江月旧欲往后退,奈何被男人桎梏,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荷花池岸、寺庙火海、钟楼塔顶……”
少女话没说完,便被一股大力拉扯着跌向前,径直落在顾言风的怀里。
男人一双大掌仍捏着她的下巴尖,略微垂首,俯身去堵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齿交缠,江月旧缩着脖子想逃,可无论再怎么左躲右闪,都无济于事。
顾言风似极有耐心,吻她唇瓣,撬她贝齿,攻城略地般又凶又狠。
待到那一方丁香小舌被缠得发麻,男人才气喘吁吁放过了她。
少女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本发白的脸颊此刻仿佛抹了胭脂,红的像三月里的桃花,艳艳灼灼,勾人魂魄。
顾言风眸色更深,转而含她耳垂,厮磨片刻后,才哑着嗓子道,“公主记不得是谁救过您,属下便一一替您回忆。”
江月旧梗住,立刻明白了这个吻是在叫她忆及水里渡气的恩情。
男人见她恍惚,又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后背处抚去。
指尖伸到里衣内,触到纵横的伤疤,少女脸上僵硬的表情就更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