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杀鸡杀猪,说得好像谁都能杀一两个玩玩似的。
“殿下杀完人,是什么感受?”
胡尔伊漠一愣,本以为她会怕的紧,却没想到少女却问了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杀人是什么感受?
“沉重还是轻松?”
男人倏地松开手,语气森然,“感受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江月旧闻言,摸着下颚陷入沉默。
看来他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过了半晌,少女从袖子摸出个香囊袋子递上前,“大殿下,咱们打个赌如何?这里边装着安神丸,具体有几粒我也不清楚。您若想杀人时,便拿出来瞧瞧。”
胡尔伊漠并未伸手接过,“我不需要安神。”
江月旧硬着头皮将香囊塞进男人怀里,指尖方触碰到他冰凉的肌肤便立刻收回。
“不是给您安神的。”
少女咽咽喉咙,低怯道,“想杀人时,您拿出来数一数,若为单数,凭您心情决断;可若为双数,就压下杀人的念头。可好?”
胡尔伊漠没出声,只是垂眼瞧着怀里的香囊,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月旧以为他不乐意,虚势地补充道,“您该不会是,不敢同我打这个赌吧?”
男人仍不吭声,连个眼神也没留给少女,径直转身离开了屋子。
江月旧抚着胸膛,微微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将香囊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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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日,少女除了照常医治菱华公主外,还肩负起劝胡尔伊漠从良的艰巨任务。
“辛叶,咱们宫里的婢女怎么少了一半?”
小丫鬟脸一白,支支吾吾道,“那日,那日婢子们瞧见您同大王子举止亲昵,就嚼了几句舌根。结果叫大王子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