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江月旧听他冷了声,非常识时务地闭上嘴。
少女捧着茶盅,见男人同客栈老板叽叽咕咕说了通话,又把腰间的令牌亮了亮。
老板仿佛被吓得不轻,躬着胖身子,一路点头哈腰领着二人住进了楼上的雅间。
“你同我住一间屋子?”
少女定定瞧着他问。
“我不住。”
桑术握着佩刀出了门,往门口盘腿一坐。
“我就守在这里。”
江月旧沉默了片刻,带着怀疑的口气问,“在这儿守一整夜?”
桑术颔首,“没错。”
行叭。
少女慢吞吞带上门,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榻上。
睡马车什么的,太难受了。
还是床比较舒服。
江月旧脑袋沾了木枕,半晌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囫囵。
醒来时夜已深。
借着窗框中满溢的月光,少女瞧见床边站了一人。
那人玄衣蒙面,单脚踩着床沿,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前倾了身子,正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男人的眼瞳是黑色的。
沉沉如墨,隐隐还透着光。
江月旧受了惊吓,忙扯过被衾裹在自己胸前,往后缩了一缩。
“你,你是什么人?”
男人低头瞧了瞧自个的打扮,忽地发出声轻笑,“我是什么人?小爷这身行头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采,采花大盗?”
那人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