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被祁连浲掐死的人,更是害怕,不动声色地,被召集起来的人群,向后退了退。
“不堪一击。”祁连浲的眼里满是不屑,看着默默向后退的众人,轻蔑的笑了,又继续他的话:“方才,好像有人说没伤到?那我问问,若不是我在暗中保护着她,恐怕她现在也中了毒手吧!不甘心?还是嫌自己死得太容易了?!”
若是说,刚刚的祁连浲只是狠戾,那现在的祁连浲,着实是生气了。一想到那日他和琉璃分开行动,要不是因为他担心琉璃,暗中跟着,或许琉璃就也被偷袭了,那他们现在可就是阴阳分隔了。
“不敢不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看到祁连浲现在的样子,众人才真正明白了,他们得罪的已经不是一个狠戾之人那么简单,若单单只是狠戾,也就是折磨人罢了,但这般藐视人性命,就证明,人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若他是想玩弄,恐怕这元蜀的百姓,还不够他玩于股掌。
“大人,其实,我们也是无奈啊……这几年灾荒严重,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来了个县令,还是个清官,办事板板正正,我们只能跟着。虽说,是受人爱戴了,但是,挣不到钱,有什么用?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到这个办法的。”
“所以,你们就杀了元蜀,再利用这元蜀的威望,操控百姓。你们告诉百姓以素为食,将所有肉类尽数上交,卖去邻县,再挣比大钱,而这钱都用来赈灾和操持商贩,当然更有一部分被你们收入囊中。对外乡人,你们倒是控制得很好啊,让百姓冷淡,凡是有调查这件事的人,你们自己再解决。的确,是个好主意。”
“对吧,大人,既然您也觉得是个好办法,那,那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啊。”
“我承认你们的注意,和我要罚你们,冲突吗?”
“这,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也能觉得,这是个办法吗?”
“是啊,我承认,但是,我也一早说了,是你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才要惩戒你们,而且,事情处理得这么不干净,也是废物。就你们元蜀那些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感兴趣,我现在也不过是再完成我家姑娘留给我的任务而已。”
祁连浲现在竟觉得有些无聊,懒懒地继续说道:“行了,我也累了,处理了吧。”说罢,祁连浲招招手,暗卫就解决了几个当头的人。
众人看到这些人都死了,就更加沉默,纷纷低着头,不敢看祁连浲一眼。
“你们倒也不必这么怕我,我对你们的性命不感兴趣。其实,这件事,你们……姑息……呵,罢了,与我无关,散了,我还有事,不想再在你们这里耽误时间了。不过,我希望,如果我带着我家姑娘再回来,这里,能“正常”,明白吗?”
众人忙点头如捣蒜,乌泱泱得听着,都是“是是是”。
祁连浲嘴角一歪,嘲笑地起身,离开了,暗卫也随着他的离开隐去,城中剩下的是不知所措的人群和不堪入目的几具尸体。
既然元蜀的事情解决了,那就还是尽快赶路赶上琉璃吧,对于祁连浲来说,万事,最保险的还是留在琉璃身边。若是他不在,稍有差池,他的身份……可不能带着误会被揭开。
不过,倒也还好,如今琉璃不在,其他更没有青丘的什么干系杂人,他若是像赶路,那就不是很麻烦的事了,魔君的脚力,想多快就能有多快,也吃不了什么苦。但是,琉璃那里,还是要演一演的。
没两日,祁连浲就到了黑黎崖附近,找琉璃也不难,那么多沿线和暗卫,可不是养着玩的。
琉璃也是一直在等祁连浲,一边调查一边等,这黑黎崖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目前还没什么危险的事情。
只是,担心棋凡一个人留在那样一个冰冷的城镇中,还要调查这么难处理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罢了,棋凡,她还是信任的,但是要有的担心还是要有的。
看着琉璃这么担心他,祁连浲心里莫名升起了满足感,好像突然才有了被需要被珍惜的感觉,尤其那个人还是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