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体育课,虽然外面已经不再下雪下雨但仍旧十分潮湿,因此体育老师就带着学生去了室内体育馆,做了基本的热身后组织他们玩游戏。然而,穿着比较多的学生们对此基本兴致缺缺,因此,游戏进行了十分钟后便进行不下去,体育老师只能解散所有人,让他们各自回了教室。
最后两节数学课,在黑板上做题的顾从杨写完最后一道解答时瞄了一眼身边邱云泽所写的答案。发现好像有一个不一样,她默默思索了一会,确定自己没错后正准备凑过去和邱云泽说一声,不料,在下面巡视的数学老师恰好回来,于是,顾从杨立刻看向满满的粉笔字,假装在检查。
等老师再度离开,顾从杨快速地转头瞅了一眼,立刻走到邱云泽身侧,拉下不久前被对方推到上面的黑板,指了指某个地方:“这里错了。”
将整个解题思路完整地想了几遍,邱云泽便拿起黑板擦擦掉了原来的答案,修正了他的解答。
见邱云泽改正了答案,早就写完的顾从杨便放下粉笔走下讲台回到了座位。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邱云泽也回到了座位。一落座,邱云泽就听到赵盼盼小声打趣他的话语。
“真难得你居然有写错的时候。”赵盼盼刚才抬头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讲台上发生的事情。
对此,邱云泽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觉得知错能改就行。”
放学后,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何兰离开的顾从杨只好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书包,然后和周围的同学告别,搭上公交车,去舞天下上许老师的课。然而不幸的是,路上遇到堵车的情况,顾从杨只得下车又跑到另一个地方搭乘出租车,绕路绕到舞天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迟到了。
看着迟到的顾从杨,等了半个小时的许乔子显然心情十分不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直到注意到顾从杨不知道为什么频繁走神的模样,顿时黑了脸,开始了冷嘲热讽。
一开始因为某件事而走神的顾从杨还没听出对方的讽刺,等回过神时,许乔子已经炸了:“不想学就滚出去!”
闻言,心情同样非常糟糕的顾从杨抿了抿嘴唇,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舞蹈教室。
瞧着第一次扭头就走的顾从杨,许乔子先是一愣,随后更加生气了。另一边,回到更衣室的顾从杨愤愤不平地想:要不是为了接近蓝婉,她才不想来这里学!这天下又不只有他许乔子一个会跳舞的老师!
“啪”的一声关上柜门,换好衣服的顾从杨从书包里拿出纸袋想带围巾,不料,刚一打开,她便惊呆了,因为好好的羊绒围巾被剪成一条一条,宛若割裂的拼图,只是拼不回原本的模样。
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通红,想到什么的顾从杨咬住嘴唇,好半天才忍住不断上涌的眼泪,但红色的血珠从薄薄的唇皮中溢出,如同未流的泪水。
谁做的?紧紧抓着东西的顾从杨想,为什么?
当许乔子走到前台时瞧见的便是一脸失魂落魄的顾从杨,他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毕竟不久前他骂她不争气的时候她都没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是没等他出声,顾从杨就冲了出去,仿佛突然启动的汽车,准备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飞驰。
喊不住顾从杨,觉得十分奇怪的许乔子一转头就看见了刚刚下课准备回家的蓝婉,对方带着一条漂亮的羊绒围巾。瞧着价格不菲的围巾,想着他自己一直有些空荡的脖子,许乔子问:“围巾不错,刚买的?”
将目光从顾从杨离去的方向收回的蓝婉看向许乔子:“年前有人送的。”
听到这句回答,许乔子略微想了想,又问:“你知道顾从杨怎么了吗?”
“不知道,刚才遇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完全不懂顾从杨是怎么回事的蓝婉闻言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还有,之前她也说了一样的话……”
因为蓝婉的后半句话,许乔子眨了眨眼睛,发问:“什么一样的话?”
想着刚刚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她的顾从杨,蓝婉回答:“问我围巾的事。”
往前走了几步,在蓝婉面前站定的许乔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对方的围巾,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顾从杨好像也有一条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围巾。
随即想到什么的许乔子连忙问道:“什么时候问的?”
回忆了一下时间,蓝婉给出了答案:“上课之前,大概六点左右。”
这下,许乔子觉得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顾从杨上课走神了。但是一条围巾而已,至于吗?每年工厂都会制造出许许多多一模一样的东西,撞衫根本就是一个概率问题。
“你刚才为什么觉得她奇怪?”想到蓝婉说顾从杨有些奇怪,许乔子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