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谈话的邱云泽安静思索几秒,回答:“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只是适当的伪装可以活得更顺利一点。”

看着串珠上形态各异的坠饰,贾昼细声细气地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样会开心吗?”

对此,邱云泽反问他:“不伪装,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有水意渐渐弥漫到贾昼的眼睛里,他仰头咽了咽鼻尖的酸涩,好久方才出声:“邱云泽。”

注视着避开他看向别处似乎是在隐忍什么的贾昼,邱云泽应道:“嗯?”

忍了一会才忍下眼泪的贾昼用手指抹了抹眼角,随后看向邱云泽:“你也在伪装你自己吗?”

被注视的邱云泽十分淡然,他问他:“你觉得我现在是在伪装吗?”

“我不知道。”看不出来的贾昼摇了摇头,又用胳膊擦了擦眼睛。

沉默在下一刻被骤然放大,邱云泽安静等待着对方想明白,随后大概过了有五六分钟,他才听到贾昼告诉他:“伪装的时候,我不开心,我以为我不伪装会开心。可现在不伪装的我还是不开心,邱云泽,我已经不知道怎样我才能开心了。”

“贾昼,虽然成年人总说他们很辛苦,说小孩子真的很快乐,但事实上,生而为人,都十分辛苦。”说话的邱云泽将目光落在贾昼串出来的珠子上,他想着杨姗姗的夸赞,接着说道:“既然都辛苦,那么快乐和不快乐其实都是通过对比得出来的。你觉得你伪装不快乐,不伪装也不快乐,也许只是因为你看错了对标物。”

抬眸看向邱云泽的贾昼有几分懵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