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评价,坐在椅子上的顾从杨顿时涨红了脸色,她试着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样,但杨老师很快就打断了她,并表示:“这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要是你有心,根本不会弹成这个鬼样子。”
此话一出,顾从杨的脸色瞬间变白,她委屈地抿着精巧的嘴唇,可怜兮兮得如同幼小而无助的小猫。
瞧着顾从杨水雾弥漫的眼眸以及楚楚可怜的脸蛋,板着脸的杨老师,那刷了一层睫毛膏而显得又黑又长的眼睫毛轻轻动了动,而后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几秒后,杨老师冷着脸让顾从杨重新弹一遍。
纠正了顾从杨在弹琴时出现的所有错误,杨老师便开始布置新的作业。等到作业布置完毕,放下书本的杨老师马上离开琴房,犹如逃跑一般离去。
瞧着落荒而逃的老师,坐在钢琴椅上的顾从杨看向琴谱,半晌,她才吸了吸鼻子,重新弹奏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琴声在不大的琴房里晃荡,犹如走走停停的路人,走几步,看看风景,走几步,玩玩花草。大约是带着游戏人间的心情,路人悠闲又缓慢,只是这样的节奏并不对。
半个小时后,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觉得有些渴的顾从杨起身,离开琴房去打水。在接水的地方,顾从杨遇见了恰好站在那接水的蓝婉,对方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你好。”拿着杯子的顾从杨试着打招呼。
看着自己的水杯,瞧着那水面一点点上升的蓝婉头也不抬地回复:“你好。”
没有因为对方冷漠的反应而退却的顾从杨舔舔干涩的嘴唇,接着说道:“我叫顾从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