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回去吧。”家丁廖四道。
陈远点点头,酒喝得有点多,走了不到片刻,感觉前面有人,下意识的避让。
“陈大人,是咱家。”来人小声道。
陈远听出声音,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振:“王公公,这么晚了,还有何贵干?”
“陈大人,不要多说,请跟咱家来。”然后对廖四道,“你家大人跟咱家去,你们先回去吧。”
“这?”廖四眼巴巴望着自家少爷。
陈远定了定神,王振来找自己,背后的人要么是朱棣,要么是朱瞻基,而打发开自己的家丁,事态比较严重。只怕是今天自己参加脱欢宴会的事,要问罪呢。他挥手道:“你们先回去吧,告诉老夫人和少夫人,叫他们不要等我,先休息。”
“是。”两个家丁只好先行回去。
陈远跟着王振走,有四个小黄门,一个个都神情严肃。也都不说话。
走了约半个时辰,陈远心中大概知道是谁了,因为来到了鸡鸣寺。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星辰昏暗。
来到佛堂,前面赫然盘腿坐着朱棣,半夜有些凉,披上了貂求大衣。紧闭着眼睛。
陈远急忙跨前几步:“臣陈远,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棣虎目扫射,喝道:“陈远,你可知罪。”
陈远心里一咯噔:“回皇上,臣认罪,但不知罪从何来。”
朱棣被逗笑了:“既然不知罪从何来,为何认罪。”
“臣忠心于大明,忠心于皇上,皇上治罪,臣自然认罪。只是臣一向本分,遵纪守法,并不知是何处冒犯陛下,请陛下治罪。”
他一口一个认罪,倒让朱棣不好发作,骂道:“朕问你,脱欢宴请你,可有此事?”
这还能有假?我酒都还没醒呢,陈远老实回答:“是,臣今日受到邀请,刚从宴会回来,就遇上了陛下召唤。”
“席间你与脱欢兄弟相称,他想与你结拜为兄弟,可有此事?”
陈远大惊,那里是脱欢的内部,都是他们的亲信,这么快朱棣就知道了。想一想,只怕喝酒的人人有朱棣的眼线,朱棣这招够狠,渗透到了他们内部。
“是的,臣也说,只要脱欢不挑起战争,我愿意和他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