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禅院家如出一辙的层层木质建筑,禅院甚尔挂在嘴角漫不经心的笑容消失了大半,幽绿的眼眸也带上了几分野狼般的警惕。

但是与禅院家截然不同的是,这一间大宅内的热闹。

一推开房门,满室的温暖灯光以及嘈杂的喧哗就倾泻了出来。

一群奇形怪状的小妖怪挥舞着纸扇,举着话筒,用着大汉音嚎着一听就不在调上的诡异山歌。

一群坐在上座的奴良组干部举着酒杯,要不在讨论着电视节目的漂亮主持人,要不就是争论院子里突然死掉的花草是全球变暖的过错,还是某人把囤了一个月不洗的臭袜子晾在附近的过错。

明明是一群妖怪,却比禅院家的咒术师更有人味。

在禅院甚尔进入房间后,妖怪的话题一转:

“这就是惠酱的亲爹么,和惠酱果然一模一样。”

“看看那胸肌,真好看!渣男果然有渣男的本钱。”

“以后我们可不能让他欺负惠酱,到时候我们可得把他看紧了。”

毕竟是要往奴良组本家带人,奴良陆一早已提前和家里妖怪打过招呼。

但是除了亲人和主要干部,大部分妖怪都不清楚禅院甚尔另一层咒术杀手的面目,只把他当成了一个纯纯的渣男。

虽然看不起这样把孩子丢下的男人,但看在惠的面子上,一群妖怪也没有过分排斥。

这里是奴良组本家,也没妖怪觉得禅院甚尔会撒野,因此妖怪们没有害怕这个一看就凶神恶煞的男人,甚至有几个有孩子的妖怪父母,给禅院甚尔倒了一杯酒,就孩子的教育问题唠了起来。